苏州城的赵老板是个爱花之人,家中一方大院子养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,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。
然而近几日赵老板却有了心事,从前开的旺的花草,竟开始有了开败的迹象,一朵朵花蔫巴巴的,草也枯黄枯黄的,显得整个院子萎靡不堪。
这天赵老板正望着花叹气,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赵老板打开门一看,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好友杨大福。
杨大福先是朝着院子里看了看,这才咋舌说道:“赵兄啊,你这院子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?现在本是开花的季节,可你这里却反过来了,这可不是个好兆头,不知赵兄最近除了花草出了事,是否还有他事?”
赵存善心中惆怅,一听杨大福这么说,不禁皱起眉头来,“说起来还真有,生意场上一落千丈,妻子前不久也跟我闹别扭回了娘家,自从院子里的花草变成这样之后,我的生活事事不顺啊!”
杨大福摸了摸下巴,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我那儿最近得了个宝贝,本想自己留起来的,可兄弟有难,我也不得不出手相助,不知赵兄可有兴趣随我来看看?”
赵存善眉毛一挑,顿时来了兴趣,“不知杨老弟所说的这宝贝有何妙用?”
杨大福呵呵笑道:“现在还不好说,赵兄你且跟着我来看看,便知这宝贝的妙用。”
杨大福一番故作玄虚,勾起了赵存善的好奇心,当即锁了院门便跟着杨大福出了门。
路上的时候,不断有百姓同赵存善打着招呼,赵存善一一点头问好,赵存善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。
说起赵存善,当真是人如其名,苏州城的百姓们都称赵存善为“赵大善人”,赵老板虽说是家财万贯,但却并不像一些财主那样嚣张跋扈,反而是常常布施百姓,造福人间。
苏州城的百姓们将赵存善当成了“活菩萨”,一个个的就差把赵存善供起来了。
等到了杨大福家里,赵存善耳旁才算是安静下来。
杨大福和赵存善一样,都是个爱花之人,见杨大福院子里的花开得鲜艳,赵存善眼前不禁一亮。
随即便来到一簇花面前啧啧称奇道:“我一直以为我赵某人是花界之王,可我今日来到杨老弟你这里,才明白那句‘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’,这梅花本是冬天盛开,现在炎炎夏日却被杨老弟你养的如此鲜活,当真是神了!”
杨大福笑着摆了摆手:“说来惭愧,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,这一切都是拜此物所赐啊。”
杨大福说着话,便从水井中小心翼翼地捞上来一东西,赵存善定睛一看,竟是一个手掌大小的花瓶。
花瓶虽小,但工艺却十分精美,红白相间的花纹,再加上花瓶的样式,看起来就像一个穿着红纱裙的美貌女子。
赵存善不禁看呆了,良久才缓过神来问道:“这...这是何物?”
杨大福十分爱惜地抚摸着花瓶,“这便是我同你说的那样宝贝,人称‘美人瓶’,任何种子放进这瓶子之中,瞬间便会开放,这本是他人赠予给我的东西,但现在看来,好似赵兄比我更需要这瓶子。”
说着话,杨大福便将瓶子递到了赵存善手中,赵存善心中一喜,赶忙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,不过赵存善心中还有疑虑,这世上当真有这般神奇之物吗?
许是看出赵存善的疑虑,杨大福便从花丛中寻了一颗种子放进了花瓶之中。
赵存善拿着花瓶,感受到花瓶微微散发出一阵刺骨的寒意,赵存善拿着花瓶“哇呀呀”大叫,险些将瓶子摔破。
不过刹那间,赵存善便看到一枝鲜艳的花朵徐徐上升起来,缓缓地冒出了瓶口,赵存善震惊的目瞪口呆,摇晃了半天花瓶,也看不出其中玄妙之处。
但此时赵存善已知杨大福并没有骗他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,拿着花瓶朝着杨大福连连道谢。
自从赵存善有了这花瓶,便甚少出门了,他不断朝着花瓶里面丢种子,短短两日时间,赵存善的大院子再次种满了花花草草。
说来也是奇怪,这边花开了,赵存善外面的生意也开始蒸蒸日上,就连前不久执拗非要回娘家的妻子也回了家。
妻子张氏见赵存善整天笑得合不拢嘴,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夫君近日可有发生什么喜事,怎得如此高兴?”
赵存善正想和人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,此时听见张氏问了,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诉了张氏,张氏又惊讶又好奇,接过那瓶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,也没看出有何玄妙之处。
只是这瓶子的手感着实奇怪,相对于其他瓷花瓶来说,这花瓶略重,上面的纹路亦是参差不平,细细看去还有不少气孔,不仅如此,瓶子的味道也甚是奇怪。
张氏不禁皱起了眉头,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,不过随即她便摇了摇头,应该不会是...
当天晚上赵存善便做了个梦,他梦见那个神奇的花瓶被他一不小心摔碎了,就在他伤心之时,碎裂的花瓶眨眼间恢复如初,随着瓶身一阵寒意传来,花瓶之中竟缓缓钻出一小人儿。
赵存善震惊望去,见这小人儿皮肤白皙,身上还穿着一身轻薄的红纱,若隐若现的身材让赵存善不禁喉咙滚动起来。
他刚要仔细打量的时候,瓶中的女子已然缓缓走了出来,赵存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那女子已然变得如同常人大小。
女子朝着赵存善勾了勾手指,笑盈盈地说道:“小女月牙,听闻赵老爷心地善良,更是乐于助人,月牙仰慕赵老爷已久,不知赵老爷可否随月牙前来,月牙想和赵老爷好生把酒言欢。”
赵存善看到这女子,再想想家中那如同母老虎一般的张氏,心中不禁有些动摇,便跟着女子一同走了出去。
走着走着,眼前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阵浓雾,穿过浓雾之后,赵存善发觉自己竟出现在“红杏坊”外,七八个穿着鲜艳的女子捧着酒杯将赵存善簇拥起来,围着赵存善频频敬酒。
赵存善被眼前的美色迷惑的失了神,这些女子在赵存善面前又唱又跳,哄的他合不拢嘴,随着一杯又一杯酒下肚,赵存善也放下了先前的戒心,大胆的与女子快活起来。
且说张氏睡下之后也做了个梦,梦中她从娘家回来,见家中院门紧闭,她怎么推都推不开,只能翻墙进屋,哪知刚进屋便听到阵阵男女欢笑之声。
张氏探头往屋子里一看,就见赵存善喝得脸通红,此时此刻正和一群美女寻欢作乐,张氏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当即便拿起扫帚朝赵存善打了过去。
赵存善连连嚎叫,声称自己是被蛊惑的,可那一群女子却是哭得梨花带雨,说是被赵存善带到这里的。
赵存善担心东窗事发,竟一把火将几人烧了,大火烧了整整一夜,张氏听着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,心中不禁揪痛起来。
就在这时,一阵鸡叫声传来,张氏这才摆脱梦魇清醒过来,可当她扭过头时,却不见赵存善的身影,伸着脖子喊了半天赵存善的名字,也不见有人来。
张氏赶忙起身想要出门查看一番,却见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凌乱的脚印,张氏顺着脚印走出屋子,发现这些脚印一直通向院外。
张氏诧异地跟着脚印走出去,不知走了多久,前方越来越荒凉,而脚印也在这里戛然而止。
这时候张氏再抬头一看,就见前方一处坟包前躺着一人,张氏走上前,这才发现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夫君赵存善,而其怀里竟然还抱着那个花瓶。
张氏将赵存善摇晃起来,见赵存善脸红彤彤的,身上还有着一股难闻的酒气,不禁伸手拧着他耳朵问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睡觉。
赵存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,不禁咧嘴一笑,可他却不敢将这个梦告诉张氏,只得故作镇定的垂眸说他是梦游了。
张氏觉得奇怪,嫁给赵存善三年有余,从来不见赵存善有梦游的习惯,好似最近的怪事都是有了这花瓶才发生的。
张氏下意识地朝着花瓶看去,又抬眼瞧了瞧赵存善,见赵存善双眼游离,张氏不禁冷哼一声说道:“梦游?那你可真厉害,梦游能走这么远?梦游还能喝酒?”
说着话,张氏一把揪起赵存善的衣领,恰好看到他衣领上的唇印,张氏气不打一处来,当即便给了赵存善一巴掌,“我看你是大半夜出门寻欢作乐了吧”
赵存善被张氏打得头都蒙了,他是真冤啊,明明只是做了一个梦,他怎么知道自己就跑来了这里?见张氏依旧不肯罢休,赵存善只得叹了口气,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梦告诉了张氏。
张氏听闻赵存善所说之言,再结合自己做的那一场梦,她的目光再次放在了花瓶之上,见此时赵存善还抱着花瓶死死的,她心知这花瓶有古怪,赶忙一把将花瓶夺了过来,还没等赵存善反应过来的时候,张氏早已扬手将花瓶扔在了地上。
赵存善见状慌忙伸手去接,可却是为时已晚,此时花瓶已然掉落在地,只是令张氏和赵存善诧异的是,花瓶掉落在地并没有碎裂,反而在地上“咕噜噜”滚了几圈之后,自己立了起来。
阳光普照在大地上,可赵存善和张氏却莫名感到了一丝刺骨的寒意,二人互相对视一眼,纷纷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张氏本想将花瓶就扔在这里,可赵存善却想拿着花瓶找杨大福讨个说法,然而赵存善找了杨大福一整天,都没有他的消息,杨大福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,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,没办法,赵存善只好抱着花瓶悻悻而归。
夜里睡觉的时候,夫妻二人都知道花瓶有问题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好不容易数羊犯起了迷糊,可就在这个时候,夫妻二人便听到一阵花瓶碎裂的声音,二人惊了一身冷汗,眯着眼朝摆放花瓶的地方看去,就见花瓶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绝色女子。
女子慢慢变大,十分妖娆地走到赵存善跟前,抚摸着赵存善的脖颈轻声说道:“赵老爷,睡不着?那便陪人家去一个地方好好玩玩吧?”
赵存善吓得浑身发抖,他这个时候才知道,原来昨天晚上他并不是在做梦,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!
随着那女子越靠越近,赵存善忽然破口大骂起来,“你这女妖,究竟是何人?我赵存善一生与人为善,多行好事,我问心无愧,才不会怕你这女妖!”
女子笑着看向赵存善说:“是吗?你不认得我了?”
说着话,面前的女子忽然变了一副模样,赵存善吓得尖叫出声,连连朝着身后张氏的方向退了过去,“你...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女子粲然一笑:“当然是不能让你忘了我啊。”
这时候,女子身上忽然升起一团火焰,那团火瞬间将女子吞没,刹那间女子浑身变得黑漆漆一片,早已没了原来的美貌。
赵存善被眼前的一切吓得语无伦次,上下牙齿打着颤,终究是没有抗住内心的恐惧,一下子便昏了过去。
被烧伤的女子冷笑一声,转眼又恢复了平常,她斜眼看着赵存善身旁的张氏,平静说道:“同为女子,我知你是个好人,只是有些人表面衣冠楚楚,但其实内心却是个恶人,还望你擦亮双眼,早日脱离苦海...”
说着话,眼前的女子身子一晃,变幻成一抹黑烟消失在花瓶之中。
此时张氏也被吓得够呛,回想起那女子说的那句话,心中不禁有些猜疑,可却是怎么都不肯相信身边人是衣冠禽兽,就这样,张氏胡思乱想着,也就挨到了天明。
第二天一早,张氏见赵存善醒了,连忙抓住赵存善询问道:“昨晚花瓶里的那女子,你先前可是认识?”
赵存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,顿时额头渗出冷汗,只是面对张氏的时候,赵存善还是故作镇定说道:“我怎么可能认识?你还是莫要瞎想,我...我出门去寻寻那杨大福去...”
说着话,赵存善看了一眼摆放在桌案上的花瓶,本想伸出去的手,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来,随即扭头径直朝着屋外走去。
只是赵存善要找的可不是杨大福,而是另有其人。
赵存善缓缓朝着一处古刹走去,来到古刹跟前,向门口的小沙弥说明来意,便在小沙弥的带领下,来到一处禅房之中。
禅房里盘坐着一老和尚,只是老和尚跟赵存善印象里的模样大不相同,从前的老和尚脸大肚圆,可现在却干瘦的如同骷髅一般。
赵存善没有多想,反而来到老和尚跟前,责怪道:“师傅,先前您告诉我说,只要多行善事,那被火烧死的女人就不会再缠上我,可是如今那女人又回来了,还想要我的命!师傅,你可得救救我啊,只要你能救我,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,甚至修缮整个古刹我都愿意!”
老和尚轻咳几声,猛然睁开眼睛,赵存善被那双眼睛吓了一大跳,只见老和尚那双眼睛血红一片,好似随时都要流出鲜血似的。
赵存善不禁向后退了几步,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,这声音虽然平静,但却字字诛心。
“这位施主当真的害人不浅啊,当年我再三询问你是否说了实情,你说你毫无隐瞒,和尚我见你为人实诚,不像是恶人,这才信了你的话,却没想到我因一时糊涂害了自己,也害了那位苦命的女子”
老和尚说到这里顿了顿,他那双血红的双眼再次看向面前的赵存善,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:“万事万物有因便有果,如今你若想解脱,就必须要承认自己的罪行,能帮助你的只有你自己,否则的话...”
老和尚没有再多说什么,摆了摆手就下了逐客令。
赵存善浑浑噩噩地走出古刹,让他承认罪行是万万不可能的,如今他好不容易翻身成了苏州城的赵老板,倘若将先前那事儿说出去,别说自己辛苦立起来的人设没了,恐怕小命都将不保。
这样想着,赵存善回家之后便拿起花瓶扔出了门外,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那花瓶到了晚上,又自己回来了,瓶中之人每晚徘徊在赵存善身旁,不过三日,赵存善好似变了个人一样,面黄肌瘦,眼窝也深深陷了下去。
张氏察觉到赵存善的不对劲,连连追问其到底发生了何事,赵存善始终都闭口不言,张氏担惊受怕,只得连夜又回了娘家。
又过三日,赵存善终于受不住每晚的折磨,跌跌撞撞来到衙门,揭发了自己当年的罪行。
原来瓶中女子名叫‘月牙’,原本是红杏坊里的头牌,因其貌美,受不少人的追捧,很多贵公子宁愿花千金,也要见月牙一面,只是月牙有自己的规矩,不投缘的人,花万两银子也见不到她,投缘的人,就算一分不花也能获得月牙的青睐。
赵存善便是没花银子的那人,八年前的赵存善还是个书生,屡次不中举,只得浑浑噩噩地来到红杏坊中消遣,不成想恰好遇见了月牙,赵存善饱读诗书,又是爱花之人,与月牙十分投缘,二人一见如故,没过多久便成了知己。
许是月牙太美,又许是赵存善颇有才华,二人从知己,渐渐对彼此产生情愫,成了亲密爱人。
后来赵存善在苏州城有了发财的门路,便放弃了读书这条路,月牙因此也为赵存善感到高兴,这天夜里,二人温存过后,月牙悄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盒子,盒子里装满了金银首饰,在其床底下,更是还有个大箱子,里面也装满了金银财宝。
赵存善见了这些不禁大吃一惊,连忙问月牙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。
月牙笑道:“这都是从前那些客人送给我的,其实我早就可以赎身了,只是这么多年,我却没有遇见一个知心人,如今遇见存善你,也是我月牙人生中一件幸事,所以我想拿这些钱去赎身,以后月牙就跟定你了。”
说着话,月牙轻轻靠在赵存善怀里,可赵存善盯着那些金银财宝却产生了别样的想法。
与其这些财宝给了红杏坊,倒不如给了他,有了这些钱,他赵存善在苏州城做什么不行?
想到这里,赵存善不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月牙,他说:“月牙,这些银子倒不如先给我,让我先在这苏州城站稳脚跟,等我有了钱,再把你赎出去,月牙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。”
可是月牙却怎么都不肯将这些银子给了赵存善,这是她月牙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,若是给了赵存善赔了怎么办?那她月牙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红杏坊里了?
赵存善见月牙不肯同意,心中恶念不禁作祟,又过了几日,赵存善趁着月牙熟睡之时,准备悄悄将这些银子偷出去,可不成想却被月牙发现,二人争夺之际,赵存善不小心撞翻了桌案上的烛台,大火瞬间蔓延起来。
赵存善见势不妙,慌忙带着银子逃窜开来,但他又怕东窗事发,干脆将月牙屋门反锁,随后便逃之夭夭。
就这样,赵存善靠着月牙的银子渐渐成了赵老板,而月牙则是被永远留在了那件屋子里。
此时赵存善在衙门中揭发了自己的罪行,知府当即给赵存善下了判决。
在月牙死后,赵存善曾一度想起那天晚上的种种,心中愧疚不已,可却不敢承认自己的罪行,只得找到老和尚,请求老和尚解决此事,当时赵存善隐瞒了自己的行为,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将火点燃,这才导致月牙的死亡。
老和尚告诉赵存善,只要赵存善多做善事,便可抵消自己的罪孽。
为此赵存善开始刻意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大善人,在苏州城行善事,久而久之,赵存善自己也以为自己是个善人,渐渐的他便忘记了对月牙做的一切。
后来赵存善得了应有的惩罚,而那个原本呆在赵家桌案上的花瓶,不知何时竟不翼而飞。
午夜时分,花瓶再次碎裂,月牙缓缓从瓶中走出,来到杨大福面前连连道谢,而杨大福缓缓朝着月牙挥了挥手,月牙落泪悄然离去。
暗夜里,杨大福将面上的面具揭下,露出来一张女人的面孔,正是当年红杏坊中的老鸨。
老鸨知道其中内情,没有直接拆穿赵存善,反而是和月牙魂魄联手,月牙藏身在瓶中,而化作杨大福的老鸨则是一步步引诱赵存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。
好一出“瓶中妓”的戏码,让恶人有了恶报,也让善者有了好的归宿。
故事里的赵存善妻子张氏也是个可怜人,不过赵存善丑事被揭发,张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
(故事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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