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小浅来源
猪小浅(ID:zhuxiaoqian)
今天的文章是续集,错过前传的可点击下方标题阅读:
《我爸娶了第三者,飞*腾达,双宿双飞,直到我出现在电视台》
接下来跟着我,一起看今天的故事:
是的,当我这样出现在向卫东面前时,他一下子就慌了。
我和向卫东开始对簿公堂。
13岁的我,已经懂法了。
我去法院起诉了他,让他偿还多年来的抚养费。
我每天奔波在法院,电视台和学校。
大部分时候都是我一个人,我不想让我妈参与进来,不想她再被任何人伤害。
一个人战斗,也是有好处的。
毕竟我只是一个13岁的小姑娘,多少能赢得一些同情分。
没错,我已经有一些不属于我这个年龄的小心机,因为我吃了太多同龄人没有吃过的苦。
那是一段身心俱疲的时光。
甚至有一次,上午在法院开庭,下午出来直奔考场。
不过,我仍然拿到了省级的奖项。
别人都说我很厉害,其实我只是不甘心,不认命,所以玩命地在逼自己。
有一天,我正上课,突然流起了鼻血,晕倒了。
医院,查出凝血机制障碍,伴缺铁性营养不均衡性贫血。
根源是长期营养不良。
医生说,小姑娘,你要多吃点有营养的啊。
可我拿什么吃呢?
我妈那点积蓄,交过学杂费,就只够维持我们最基本的生活。
所以我找向卫东要钱,不只是为了*一口气,也是为了我和我妈能更好地活下去。
不出意料,我胜诉了。
也不出意料,向卫东不肯付钱。
他那时的工资是我妈的10倍,开小车,住大房。
可竟然还不知廉耻地提起上诉,说仅能支付判决抚养费的十分之一。
最后法院当然没有通过,向卫东提出调解。
我们坐在一个房间里,他时而委屈,时而叫嚣,像个演员。
连法官都看不下去了。
最终还是拖进了强制执行的阶段。
而他宁可走捷径,以拖延执行时间,也不愿意向我支付抚养费。
至于吗?
可后来我想想,可能至于。
因为某些暗中操作的手法,渐渐不像是他了。
他是“嫁”进豪门的男人,挣多挣少都由不得他自由花。
他但凡有点自主的能力,一次性付清,摆脱我不是更好吗?
显然,和我*气的不是他,而是许静。
向卫东给不出钱,就只能躲着我。
电视台的大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。
还好我长得瘦小,13岁看起来像八九岁的小孩子。
我装作天真地和门卫说,我爸爸在里面上班,我忘了带钥匙。
有时能蒙混过关。
可笑吗?
从没想过有一天,发育不良会成为我的优势。
我找他领导,可他包庇他,我又去找台长,可台长办公室没那么好进去,我又想到了工会。
人被逼狠了,真是无所不能。
这事终于被我闹大了,工会主席是个温和又有同情心的人。
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,但他帮了我。
向卫东迫于压力,不得不低头了。
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带我回家,抚养我,安排好我的生活。
我知道他有花招,但为了戳破他,我同意了。
那是一个非常豪华的小区,门口保安都穿着高级的制服。
我到了向卫东的家,先给我妈打电话,报了平安。
向卫东交代了两句,就出了门。
正是酷热的夏天,我想去洗个澡,可是连换洗的内衣都没有。
只能洗好后,在卫生间里面站了一个小时。
等衣服晾得稍微不滴水了,穿着湿衣服,躲进那个所谓的,他说让我住的房间。
晚上,许静来了。
她说我是个可怕的人,根本不是小孩,眼神和言语都像恶魔。
向卫东过来打圆场,还说他们结婚了,我应该叫许静妈。
我看着他,恨自己竟然和他长得那么像。
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说,我连你都不喊,还想让我喊她妈,我告诉你,姓你的姓我都觉得恶心。
向卫东气得脸都抽搐了。
可惜,他没打我。
其实,我在等着他打我,才好留下证据。
住了三天后,我偷跑去电视台,找工会主席,可怜巴巴地诉苦,说向卫东没有抚养能力,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给我买。
迫于种种压力,向卫东终是支付了抚养费。
我拿到这笔钱后,好想哭啊。
可看着我妈泪流不止的样子,我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一个家,有人负责温暖,就要有人负责坚强。
其实看着体弱多病的妈妈,我有想过放弃学业出去工作的。
但我也深知,社会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。
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学历,我和妈妈这辈子将永远被压在社会的最底层,苟延残喘。
现在回过头来看,我在读书这件事上真的是拼过命的。
每天晚上学到两三点,从来不敢松懈。
中考,我进了全市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,高中三年,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
我不得不开始考虑上大学的学费了。
当初向卫东只一次性给到13岁,我又得起诉,上诉,强制执行。
相同的戏码再来一遍。
不过向卫东这次学精了。
他先发制人,打电话来威胁我说,如果我再去他的单位,就打断我的腿。
其实我也没准备找去电视台。
毕竟已经17岁,假装不了小朋友了,混不进去了。
不过有钱人,有有钱人的软肋,越是有头有脸,越需要体面。
我准备去他家找他。
去之前,我仔细回想了一下,初中那次去向卫东家时的样子。
其实是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,比如客厅里没有窗帘,家里的日用品,特别少。
我推测他们让我住的,不是他们常住的房子。
而从许静穿的衣服鞋子来看,太居家了,应该是从不远的地方过来的。
还有可能是同一个小区。
当年去向卫东家之前,我和我妈有个约定。
我到了他家,用他家的固定电话,给我妈报平安。
我妈用这个来电号码,托人查了地址和户主。
毕竟邮*电信以前是一家,我妈在那边,还有一个老朋友。
户主的名字,是许静的爸爸,这个名字,经常出现在新闻里。
当时是怕万一向卫东对我囚困虐待,这样我妈能在最短的时间解救我。
没想到在5年后,起了关键作用。
我由此推断出,向卫东和许静应该是住在小区的另外一套房子里。
那种高级小区,没有门禁卡是进不去的。
我假装和门卫说,我姥爷住这里,手机联系不上,打座机,又没人。
门卫问我姥爷住哪里。
我报了具体的门号,以及许静父亲的名字,保安就放我进去了。
果不其然,按了门铃没人应答。
我找了一圈出来说,我姥爷有两个家,我去的那个地方没有人,但另外一个我实在记不得门牌号了。
门卫看我一个女孩子,又急又委屈,忙和我说了另一个地址。
一切都和我猜的一模一样。
那就是向卫东真正的家了,他到底是做了上门女婿。
房子,车子,没有一样真正是他自己的。
我在许家楼下按了门铃。
答话的刚好是许静,她听出我的声音后,自然是不肯开门的。
于是我就站在楼下问她能不能下来见我。
没一会,楼里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,爱八卦,不分贵贱。
有人询问我发生了什么,我就把这些年向卫东和许静的事向大家复述。
结果人越来越多,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我。
半小时后,许静黑着脸下楼。
没一会,警车也来了,以扰乱社会治安的名义要逮捕我。
我当着警察的面,说许静是第三者,说她那个倒插门的老公,为了名利,抛妻弃女,拒付抚养费。
我不嫌丑,我只觉得痛。
据说,那天许静的老母亲,气得心脏病都犯了。
为了息事宁人,向卫东总算付了钱。
其实,向卫东只出了一部分。
但我不想再要了。
看着他骂骂咧咧离开的背影,我不想再把时间与精力,浪费在垃圾身上。
我还要高考,还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去做。
我的高考成绩还行,全省排名,前千分之三的位置,可以去北京上海的。
但我没有去。
一是因为一线城市的生活费太高。
二是我妈越来越依赖我了,我不想离她太远。
我选了省内排名第一的大学,最好的新闻专业。
是的,我选了新闻,这也是我的一个私心。
学新闻,以后留在这座城市工作,我就有可能成为向卫东的同事。
心里当时是有执念的,觉得他既然想把我抹去,那我偏要不停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。
志愿表上,我只填了一所学校一个专业,并选择了不服从调剂。
不是我盲目自信,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分数高出太多了。
要怎样描述大学生活呢。
我像一个上紧发条的钟表,不敢有片刻的停留。
除了学好专业课,我进了学生会,在团委报社做主编。
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还要打工赚钱。
那些年,我发过传单;在奶茶店、便利店当过小时工;做过报纸,电器的校园代理,也去小商品市场批发过日用品,回学校一间一间宿舍敲门售卖。
当然,我也做过家教。
经年累月的营养不良,导致我抵抗力极差。
我患了哮喘,受一点风寒,就会发高烧。
但不论我病得多厉害,我都不会请假,我每天的时间表都精准到分。
那时候,我仅有的娱乐,就是打Dota。
因为游戏的世界,人人生而平等,世界大同。
男朋友说,你没有必要这么拼的。
是的,我恋爱了,但能分给男朋友的时间,特别少。
分手的时候,他说,你拼成这样,哪个男人都怕你。
我没有很难过,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我尝过太多没钱的滋味,见过贫穷真正的威力。
而他,永远不会明白:没有伞的孩子,只有努力奔跑。
大四那年,迫于经济压力,我犹豫再三后,最终还是放弃了考研。
难过了很久,但想到妈妈,又觉得放弃和牺牲都是值得的。
能让我妈早一点过上幸福的生活,怎么想,都不算可惜。
毕业前夕,我以笔试和面试双第一的成绩顺利入职一家媒体。
算是一个媒体营销的岗位,忙到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。
那几年,我夜里几乎只睡两三个小时,借着白天跑客户的间隙,在车里眯一会。
但收获也是成正比的。
第二年,业绩开始井喷,我买了车,第四年,我在这座城市买了房。
那时候,我心里只有两件事,就是赚钱,以及让我妈开心。
我带我妈去看了海。
她迎着海风说,妈妈真的好开心啊。
一瞬间,我觉得所有的挣扎与辛苦都值了。
只是我没想到,就在我以为一切越来越好,我和我妈即将开启幸福的时候,命运又将我们推向另一个深渊。
那是年了,我妈查出肺癌,晚期。
拿到报告单的时候,妈妈就站在我的身边。
我一眼就看见不好的字,下意识地折了起来。
我对我妈说,你在这儿坐一会,我还有点问题问下医生。
我妈拉着我的手,想再问些什么,但我顾不上了,掉头转进了走廊。
那一刻,大脑一片空白。
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,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
等大脑终于恢复了意识,我给赵铭打了一个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,我终于忍不住哽咽。
赵铭大概猜出了什么,他说,你别害怕,我现在就过来。
彼时,我和赵铭恋爱两年。
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,早到大学里组队打Dota,他在本地另一所读大学。
毕业后,一直没联系,但是机缘巧合,因为找客户资料,我们又加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