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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8/2 18:21:00

猪小浅来源

猪小浅(ID:zhuxiaoqian)

今天的文章是续集,错过前传的可点击下方标题阅读:

《我爸娶了第三者,飞*腾达,双宿双飞,直到我出现在电视台》

接下来跟着我,一起看今天的故事:

是的,当我这样出现在向卫东面前时,他一下子就慌了。

我和向卫东开始对簿公堂。

13岁的我,已经懂法了。

我去法院起诉了他,让他偿还多年来的抚养费。

我每天奔波在法院,电视台和学校。

大部分时候都是我一个人,我不想让我妈参与进来,不想她再被任何人伤害。

一个人战斗,也是有好处的。

毕竟我只是一个13岁的小姑娘,多少能赢得一些同情分。

没错,我已经有一些不属于我这个年龄的小心机,因为我吃了太多同龄人没有吃过的苦。

那是一段身心俱疲的时光。

甚至有一次,上午在法院开庭,下午出来直奔考场。

不过,我仍然拿到了省级的奖项。

别人都说我很厉害,其实我只是不甘心,不认命,所以玩命地在逼自己。

有一天,我正上课,突然流起了鼻血,晕倒了。

医院,查出凝血机制障碍,伴缺铁性营养不均衡性贫血。

根源是长期营养不良。

医生说,小姑娘,你要多吃点有营养的啊。

可我拿什么吃呢?

我妈那点积蓄,交过学杂费,就只够维持我们最基本的生活。

所以我找向卫东要钱,不只是为了*一口气,也是为了我和我妈能更好地活下去。

不出意料,我胜诉了。

也不出意料,向卫东不肯付钱。

他那时的工资是我妈的10倍,开小车,住大房。

可竟然还不知廉耻地提起上诉,说仅能支付判决抚养费的十分之一。

最后法院当然没有通过,向卫东提出调解。

我们坐在一个房间里,他时而委屈,时而叫嚣,像个演员。

连法官都看不下去了。

最终还是拖进了强制执行的阶段。

而他宁可走捷径,以拖延执行时间,也不愿意向我支付抚养费。

至于吗?

可后来我想想,可能至于。

因为某些暗中操作的手法,渐渐不像是他了。

他是“嫁”进豪门的男人,挣多挣少都由不得他自由花。

他但凡有点自主的能力,一次性付清,摆脱我不是更好吗?

显然,和我*气的不是他,而是许静。

向卫东给不出钱,就只能躲着我。

电视台的大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。

还好我长得瘦小,13岁看起来像八九岁的小孩子。

我装作天真地和门卫说,我爸爸在里面上班,我忘了带钥匙。

有时能蒙混过关。

可笑吗?

从没想过有一天,发育不良会成为我的优势。

我找他领导,可他包庇他,我又去找台长,可台长办公室没那么好进去,我又想到了工会。

人被逼狠了,真是无所不能。

这事终于被我闹大了,工会主席是个温和又有同情心的人。

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,但他帮了我。

向卫东迫于压力,不得不低头了。

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带我回家,抚养我,安排好我的生活。

我知道他有花招,但为了戳破他,我同意了。

那是一个非常豪华的小区,门口保安都穿着高级的制服。

我到了向卫东的家,先给我妈打电话,报了平安。

向卫东交代了两句,就出了门。

正是酷热的夏天,我想去洗个澡,可是连换洗的内衣都没有。

只能洗好后,在卫生间里面站了一个小时。

等衣服晾得稍微不滴水了,穿着湿衣服,躲进那个所谓的,他说让我住的房间。

晚上,许静来了。

她说我是个可怕的人,根本不是小孩,眼神和言语都像恶魔。

向卫东过来打圆场,还说他们结婚了,我应该叫许静妈。

我看着他,恨自己竟然和他长得那么像。

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说,我连你都不喊,还想让我喊她妈,我告诉你,姓你的姓我都觉得恶心。

向卫东气得脸都抽搐了。

可惜,他没打我。

其实,我在等着他打我,才好留下证据。

住了三天后,我偷跑去电视台,找工会主席,可怜巴巴地诉苦,说向卫东没有抚养能力,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给我买。

迫于种种压力,向卫东终是支付了抚养费。

我拿到这笔钱后,好想哭啊。

可看着我妈泪流不止的样子,我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
一个家,有人负责温暖,就要有人负责坚强。

其实看着体弱多病的妈妈,我有想过放弃学业出去工作的。

但我也深知,社会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。

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学历,我和妈妈这辈子将永远被压在社会的最底层,苟延残喘。

现在回过头来看,我在读书这件事上真的是拼过命的。

每天晚上学到两三点,从来不敢松懈。

中考,我进了全市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,高中三年,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

我不得不开始考虑上大学的学费了。

当初向卫东只一次性给到13岁,我又得起诉,上诉,强制执行。

相同的戏码再来一遍。

不过向卫东这次学精了。

他先发制人,打电话来威胁我说,如果我再去他的单位,就打断我的腿。

其实我也没准备找去电视台。

毕竟已经17岁,假装不了小朋友了,混不进去了。

不过有钱人,有有钱人的软肋,越是有头有脸,越需要体面。

我准备去他家找他。

去之前,我仔细回想了一下,初中那次去向卫东家时的样子。

其实是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,比如客厅里没有窗帘,家里的日用品,特别少。

我推测他们让我住的,不是他们常住的房子。

而从许静穿的衣服鞋子来看,太居家了,应该是从不远的地方过来的。

还有可能是同一个小区。

当年去向卫东家之前,我和我妈有个约定。

我到了他家,用他家的固定电话,给我妈报平安。

我妈用这个来电号码,托人查了地址和户主。

毕竟邮*电信以前是一家,我妈在那边,还有一个老朋友。

户主的名字,是许静的爸爸,这个名字,经常出现在新闻里。

当时是怕万一向卫东对我囚困虐待,这样我妈能在最短的时间解救我。

没想到在5年后,起了关键作用。

我由此推断出,向卫东和许静应该是住在小区的另外一套房子里。

那种高级小区,没有门禁卡是进不去的。

我假装和门卫说,我姥爷住这里,手机联系不上,打座机,又没人。

门卫问我姥爷住哪里。

我报了具体的门号,以及许静父亲的名字,保安就放我进去了。

果不其然,按了门铃没人应答。

我找了一圈出来说,我姥爷有两个家,我去的那个地方没有人,但另外一个我实在记不得门牌号了。

门卫看我一个女孩子,又急又委屈,忙和我说了另一个地址。

一切都和我猜的一模一样。

那就是向卫东真正的家了,他到底是做了上门女婿。

房子,车子,没有一样真正是他自己的。

我在许家楼下按了门铃。

答话的刚好是许静,她听出我的声音后,自然是不肯开门的。

于是我就站在楼下问她能不能下来见我。

没一会,楼里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,爱八卦,不分贵贱。

有人询问我发生了什么,我就把这些年向卫东和许静的事向大家复述。

结果人越来越多,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我。

半小时后,许静黑着脸下楼。

没一会,警车也来了,以扰乱社会治安的名义要逮捕我。

我当着警察的面,说许静是第三者,说她那个倒插门的老公,为了名利,抛妻弃女,拒付抚养费。

我不嫌丑,我只觉得痛。

据说,那天许静的老母亲,气得心脏病都犯了。

为了息事宁人,向卫东总算付了钱。

其实,向卫东只出了一部分。

但我不想再要了。

看着他骂骂咧咧离开的背影,我不想再把时间与精力,浪费在垃圾身上。

我还要高考,还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去做。

我的高考成绩还行,全省排名,前千分之三的位置,可以去北京上海的。

但我没有去。

一是因为一线城市的生活费太高。

二是我妈越来越依赖我了,我不想离她太远。

我选了省内排名第一的大学,最好的新闻专业。

是的,我选了新闻,这也是我的一个私心。

学新闻,以后留在这座城市工作,我就有可能成为向卫东的同事。

心里当时是有执念的,觉得他既然想把我抹去,那我偏要不停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。

志愿表上,我只填了一所学校一个专业,并选择了不服从调剂。

不是我盲目自信,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分数高出太多了。

要怎样描述大学生活呢。

我像一个上紧发条的钟表,不敢有片刻的停留。

除了学好专业课,我进了学生会,在团委报社做主编。

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还要打工赚钱。

那些年,我发过传单;在奶茶店、便利店当过小时工;做过报纸,电器的校园代理,也去小商品市场批发过日用品,回学校一间一间宿舍敲门售卖。

当然,我也做过家教。

经年累月的营养不良,导致我抵抗力极差。

我患了哮喘,受一点风寒,就会发高烧。

但不论我病得多厉害,我都不会请假,我每天的时间表都精准到分。

那时候,我仅有的娱乐,就是打Dota。

因为游戏的世界,人人生而平等,世界大同。

男朋友说,你没有必要这么拼的。

是的,我恋爱了,但能分给男朋友的时间,特别少。

分手的时候,他说,你拼成这样,哪个男人都怕你。

我没有很难过,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我尝过太多没钱的滋味,见过贫穷真正的威力。

而他,永远不会明白:没有伞的孩子,只有努力奔跑。

大四那年,迫于经济压力,我犹豫再三后,最终还是放弃了考研。

难过了很久,但想到妈妈,又觉得放弃和牺牲都是值得的。

能让我妈早一点过上幸福的生活,怎么想,都不算可惜。

毕业前夕,我以笔试和面试双第一的成绩顺利入职一家媒体。

算是一个媒体营销的岗位,忙到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。

那几年,我夜里几乎只睡两三个小时,借着白天跑客户的间隙,在车里眯一会。

但收获也是成正比的。

第二年,业绩开始井喷,我买了车,第四年,我在这座城市买了房。

那时候,我心里只有两件事,就是赚钱,以及让我妈开心。

我带我妈去看了海。

她迎着海风说,妈妈真的好开心啊。

一瞬间,我觉得所有的挣扎与辛苦都值了。

只是我没想到,就在我以为一切越来越好,我和我妈即将开启幸福的时候,命运又将我们推向另一个深渊。

那是年了,我妈查出肺癌,晚期。

拿到报告单的时候,妈妈就站在我的身边。

我一眼就看见不好的字,下意识地折了起来。

我对我妈说,你在这儿坐一会,我还有点问题问下医生。

我妈拉着我的手,想再问些什么,但我顾不上了,掉头转进了走廊。

那一刻,大脑一片空白。

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,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

等大脑终于恢复了意识,我给赵铭打了一个电话。

电话接通后,我终于忍不住哽咽。

赵铭大概猜出了什么,他说,你别害怕,我现在就过来。

彼时,我和赵铭恋爱两年。

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,早到大学里组队打Dota,他在本地另一所读大学。

毕业后,一直没联系,但是机缘巧合,因为找客户资料,我们又加上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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